独自在北方的周末,下午的时候没有目的行走在大街上,天气是寻常的灰蒙,叫不出名字的鸟成群结队地盘旋在头顶上。时间过得很快,一下子就天黑了,夜晚同样乏味,只是因为我是个不需要太多乐趣的人。大部分的时间里我不用说话,无人可回应,声音融进清冷的空气,只剩下触觉,来自裸露的皮肤和被衣服遮挡的内心。

早上醒来的时候在听达达的《南方》,仿佛一些湿润的气息涌进屋子里。听说那边降温了,冬天总是来得那么缓慢,而我却把它延伸了,在拥挤的地铁里,各种厚重的衣服碰撞着,温热而柔软。我想,这也许是我生命中度过的最漫长的冬天,每一刻,我都在时间的虚无中感到喜悦和忧愁。

没有人认识我,这让我感到过分的平静,平静过后却又滋长了一丝恐惧。看到的一切事物都与我发生关联,路过破旧的房屋,枯萎的树叶,精致的书店,哪怕只是走着,不断掠过的景象,也充斥着我,没有感到厌倦。大概是太会给自己制造幻觉了,也太能够接收幻觉,畏惧而排斥人与生活间必需的温情,某些时刻我不愿接纳真实存在的事物,陌生令人感到安全。

今晚看了话剧《琥珀》,室内温暖而宽敞,我还是断断续续地感到不寒而栗,我被那些直接破碎美妙动听的台词击中,哪怕只有极其短暂的瞬间,我还是感到一个个冰块撞击在我的皮肤上,我恐慌紧张陷入思考,我又重新撕裂了自己,不再是下午那个极其平静失去记忆的我,而是变回那个需索无度欲望滋长脆弱困惑的我。

有一幕结束的时候大屏幕上是一大片被雪覆盖的旷野树林,缓慢地移动着。联想到了在电影《如果爱》里躺在雪地上的金城武和周迅。寒冷,我想不到别的词了。就像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话,爱比死更冷,即便寒冷,那依然是最美好的事情。就像小优坐在不愿醒来的高辕床边,挣脱心里的幻觉,坚定地呼唤他。于是他醒来,说下那句无比经典的话,因为你,我害怕死去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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